［铁奇异］ 非典型监禁 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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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字数约为两千三百字。
一阵撕扯灵魂的剧痛降临在了托尼身上。他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，就倒了下去。
然后，有那么一段不知长短的时间里，托尼以为自己死了，或至少宕机了。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沸腾的海里浮沉，无穷无尽的灼痛感折磨着他的大脑，像液体一样无孔不入。他不能开口呼救，痛苦会从口腔灌进去，挤进他的胃里翻腾。他隐约感觉到自己正托举着什么东西向上游去，这东西很沉重，或许是一枚核弹，他隐约知道自己要托着它远离下方的城市。他只要松开手就能快速游上去脱离这片烧灼的海了，但他不能放手。他不能，他……他的眼皮开始渴睡，他的意识在厚重绵长的痛苦中溶解。他快要睡去。
有声音刺穿海水达到他的耳边。开始是一点噪音，后来他分辨出有人在喊话。是斯蒂芬和Friday的声音。他费力去听，调用迟钝的思绪去理解他们的话语。
“……让Friday停下来，托尼！你身上不会受到任何伤害……所有痛感都是精神上的……”斯蒂芬的语调听起来很焦急。托尼试着从昏沉中清醒过来。他的思考能力非常有限，顺着他所信任的声音做出的指引，他应该开口向Friday下达指令。但本能的求生欲攫住了他，他不能在海中开口，他会溺毙。他无法违背这种本能。
“……没事的，托尼，什么伤害也没有，”斯蒂芬的声音说，“没事的。”
斯蒂芬的声音，斯蒂芬的词句如神谕一般将海水分开了。痛苦的作用在托尼身上减弱，他睁开了眼睛。
“Friday，停下来——虽然我也不清楚是哪条指令，总之停下就对了，”托尼喘着气挣扎地说，“等一下，现在这是什么情况？”
他现在明白那些他听不出来的声音是什么了。那是风声。他们现在正在空中移动，高过地面的建筑和街道，而他此时正在被斯蒂芬打横抱着。
“你的手铐还在，是怎么浮空——哦对，是你的小斗篷，本来昨天应你的要求它被我锁起来了，不过我在房顶塌下来那会儿让Friday解除了对它的限制。干得漂亮，小斗篷！”托尼看着斗篷对他掀起一角挥手，回以微笑，然后接着说：“另外，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。我想我的装甲还是有那么一定的飞行能力吧？”
他听到斯蒂芬的声音因为他们的姿势离他空前的近：“恐怕你没法那么快摆脱我，首先，装甲的能量刚才差点就被你折腾完了；其次，根据一周前卡玛泰姬学员的遭遇来看，遭受精神攻击后，你会间歇性地陷入到刚才那种状态中。Friday在未明确你是否理性的前提下不会执行你的命令，没人希望钢铁侠飞着飞着掉下来。”
托尼艰难地问：“所以说，刚才我在那种情况下开口对Friday下达了什么指令？”
“你拼命催促Friday向上飞。我没有传送门，纯粹依靠斗篷根本追不上你。幸亏你的好秘书比那时的你要清醒，在你被冻结或者窒息之前，Friday让战甲带着你回头了。我真诚建议，你最好暂时放弃自己操纵战甲飞行的想法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应该趁现在清醒定好目的地，”托尼扶着额头，“不过我们这是要去哪儿？”
“哪儿也没去。我是跟着你飞上来的，现在我们没有目的地，”斯蒂芬说，“回基地看看么？至少要确认超维生物已经离开，或者我们可以试想外出的成员归来后看到一片废墟和一个怪物。”
托尼对这个提议表示赞成。于是斯蒂芬借助斗篷向着基地的方向飞行，他们都没再提起换个姿势的事。托尼感觉自己的头脑仍然在昏沉，他确实需要一个可以全心信赖的人在悬空飞行时为他提供支撑。至于他正被斯蒂芬抱着的这一现状，想来斯蒂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，背后的托起他们的斗篷限制了诸如背和扛的动作，而斯蒂芬被拷在一起的双臂正在竭力保持他们的平衡，失去了维持稳定的术法，法师的双手甚至还在颤抖，托尼实在是没有理由对此抱怨些什么。况且，像这样靠近斯蒂芬令他感觉到安定和愉快，他将这归为遭受精神攻击的余悸。
他们回到被摧毁的建筑顶层，那团银色的流体已经离开了，而且没有对建筑造成进一步的破坏。托尼从斯蒂芬的臂弯里跳下来，试着活动了一下肢体，除了头部的隐痛外没有其他问题。他听到斯蒂芬问：“对了，在我们的早餐谈话被打断前，你说你想到了一些别的主意，那是什么？”
“让我想想……有了。你可以穿着我的战甲。我随时可以远程操控它，当然也算是在控制你，这样随便你走到哪里，都可以算是处在我的监禁之下。觉不觉得这是个很棒的点子？”托尼得意地扬起眉。斯蒂芬垂下双臂：“嗯，确实可行。”
“那么，你打算先去哪里？”
“我希望是‘我们’可以一起去，”斯蒂芬忧虑地看着托尼，“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卡玛泰姬确认受到攻击的学员的后遗症情况，再想想办法祛除超维生物对你精神的影响。现在，我能力受限，如果钢铁侠再因为后遗症时不时失去意识，地球和我们这个维度的情形未免有些糟糕。你不能有事，托尼。”
“这算是你的关怀吗？还挺难得，感觉不错，”托尼按着自己的额角，“后遗症是有点严重，感觉我需要甜食安慰——”
Friday的声音响了起来：“Boss，您今天唯一一次甜食额度已经用尽了。”
托尼皱起眉，有点茫然地缓缓眨了眨眼。
“鉴于你曾说过Friday现在比我理智一点，我猜想我的记忆出了一点小问题。我记得……不，我不记得早餐吃过什么了。我记得我们聊了什么，但是所有跟进食有关的片段都消失了。”
“你的早餐确实是甜甜圈。我建议你立即跟Friday比对记忆，这恐怕也是后遗症的一部分。”斯蒂芬面色严峻。
“当然，当然。我们可以在前往卡玛泰姬的路上比对记忆，”托尼试图表现得轻松一些，以缓解斯蒂芬的忧虑，“至少，奇异博士记忆失窃的谜团似乎已经出现了一种解答，对吧？”
“或许。”斯蒂芬的眉头并没有因为潜在的答案舒展开，“我们什么时候动身？”
“现在就可以。”
托尼打了个响指，金红相间的装甲应声将他武装起来，另一套蓝色涂装的装甲则覆盖上斯蒂芬。他没有注意到法师在听到响指时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，轻松地说：“我已经把目的地设为了卡玛泰姬，如果飞行途中我又进入那种见鬼的不清醒状态里，装甲控制权都归你——”
“——现在，我们出发吧，去看看我们的大法师的起源之地。”
tbc.
至此三年前的存货完全没有了，后续即将进入剧情和感情突飞猛进以及文风突变阶段！
以及感谢上一章大家的评论！！！因为感觉回复一串同样的“谢谢”有些许潦草（……）所以给每个评论都点了小心心(⑉°з°)-♡
